浅析证券回购纠纷中的若干法律问题
彭琰
全国很多在武汉、天津证券交易中心和STAQ系统设立席位并做了较大数额的证券回购业务的金融企业，近半年来，其工作重点转到了“清偿、追讨证券回购业务到期债务上。”这些债务数额巨大、环节复杂。认真研究这些纠纷中的法律问题，对于完善我国的金融法律体系和金融体制改革都有着重要意义。
一、 巨额债务形成的主要原因
(一) 金融企业在审批、注册程序中严重违法、违规，是造成纠纷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国规范金融业的法律、法规不健全，加之有关主管机关和中介服务市场对做回购业务的主体资格的审核不严谨，这就使有些企业或个人利用这些空隙，欺诈、挪用巨额资金。
金融业在我国目前是个垄断性较强的行业，其经营风险在法律上和商务上较其它行业也大得多。因而，象发达国家一样，对从事金融业务的主体资格进行严格审核并从严管理，强化违法追究的力度，是十分必要的。例如，有一家金融单位将人民银行批准的金融许可证上的经营范围和法定代表人非法“变更”，其技术处理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复印件涂改后再复印。因为中介服务市场和客户们通常是不会审查原件的，那么，仅仅利用这张伪造好的复印件就奠定了引诱巨资的基础。当债权人找到“债务人”，清偿到期债务时，债权人和“债务人”才发现真正的债务人已将巨款弄得不知去向了。对于在主体资格方面进行欺诈的行为，对该单位和负有责任的自然人应从严追究责任。
（二） 金融行业承包状况不规范
金融企业的主体资格是经严格审查和按特别法加以批准的。此种审批的目的就是为了降低金融企业在金融市场中的经营风险，从而保护广大投资者的利益。然而，一旦金融企业采用了不规范的承包经营方式，则对实现上述目的就是一个潜在的危害。
例如，金融企业与非金融企业（这些企业往往是没有固定资产的非生产型企业）签订了做“证券回购”业务的承包协议，该非金融企业所承担的唯一义务就是每年向发包的金融企业交一定的利润。至于通过这种业务方式所融来的资金数量多少、用途是什么、偿还情况如何，发包的金融企业概不过问。这些金融企业误认为，承包者欠债多少都与已无关了，承包者自担风险，自己独立承担民事责任。待债权人追讨到发包者头上，发包者仍认为“事不关已”，将责任全部推卸到承包者头上。显然，这在法律上是不能成立的。
二、 对证券回购纠纷中诉讼主体的认定
对于诉讼主体的认定是案件审判过程中最主要的问题。在证券回购纠纷中，对于诉讼主体的认定有其特殊性和复杂性。
金融业特殊性，一方面体现在其行业的垄断性，运作资金规模大和运作资金来源的大众性；另一方面还体现在金融公司派生出很多非独立法人资格的营业部门，有些企业与其下属的营业部门又建立了承发协议中的法律关系。例如，承包人与发包人在其承包协议中明确规定，承包期间的债权债务皆由承包人自身承担。然而，金融业的承包往往没有抵押金，即使有抵押金，该抵押金与其做的业务资金规模而言，仍属九牛一毛了。因而，这种风险抵押是毫无意义的。在这里，即使承包人抵押了几百万，但做的业务规模几个亿，多则几十个亿，承包人一旦还不了这些钱，若按照承包协议，这巨大的债务应由承包人承担。所有借钱券给该承包人的企业，是出于对发包人的偿还能力的充分依赖，而且，在交易之前发包人和承包人的承包关系往往是没有明示给客户的。这是较典型的交易双方意思表示不一致的情形。
因此笔者认为，金融业的发包人和承包人，对在承包期间承包人所欠的债务的承担，应有一个明确的规定。
三、 在证券回购的法律关系中公司人格应被否认问题
在处理证券回购纠纷过程中，发现一些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公司（甚至股份制公司）竟然能非法设立、非法经营，欠下巨额债务又能非法规避。因而，对这些公司人格的认定问题是理顺这些纠纷中的法律关系的重要环节。
公司人格的否认，并非对法人制度本身人，而恰恰是为了维护公司的独立性人格，维护公司必须有能力独立承担其民事责任这一法人制度，维护社会公共利益和公共秩序。
（一）在证券回购纠纷中，欠俩加强团结的公司往往是在注册资金数额上、专业人员素质上和公司的经济性质上等等都是与法律规定相关甚远的。有家公司，在其工商注册时提交的公司章程中明确写明，全部注册资金由一家公司出资，然而在其法人营业执照上上却写着：经济性质为股份制。象这种在公司设立时就规避法律，在经营中又逃避偿还债务的公司，势必给社会造成危害，因而对这种公司的人格应该完全邓以否认，其所欠债务应由投资方承担。很多人认为，只要取得工商管理部门的法人营业执照，就不能追究其主办单位或投资方的连带责任。笔者对此观点持否定态度。
（二）还有另一种情形，公司登记注册是完全符合法律规定的，但其资产远远不能偿还其债务，破产清算更是保护不了债权人的利益。这些公司的主管部门或呈报单位往往得到了这些公司负债加强团结的好处，例如使用了这些公司借来的钱，或者得到了利润分成，或者共同投资于一个本不该投的项目，或者合谋欺诈，将借来的钱窃为已有。
这是利用公司形态规避法律的典型例证。作为有足够偿还能力的特定主体，由于受法律规定的制约，无法实施某种行为，达到某种目的，便利用公司这一具有独立性的形态，在其旨意和控制下补入某一行为。其最终结果就是债权人没有权利追究该特定主体的民事责任，其下属的公司仅用九牛一毛的资产向债权人赔偿。这种结果对社会公众和债权人利益的侵害是极其严重的，如果任其发展，那么，社会的公平、正义及法律的尊严就无法体现出来了。
中国建设银行关于开展代理深交所和上交所证券资金清算业务问题的通知
建设银行
中国建设银行关于开展代理深交所和上交所证券资金清算业务问题的通知
建设银行
一、严格执行国家规定，积极稳妥地开拓证券资金清算代理业务。各行要严格遵守中国人民银行《关于禁止银行资金违规流入股票市场的通知》等有关规定，在办理证券资金清算代理业务过程中，不得为券商提供垫款和透支，禁止我行资金流入股市。要在坚决杜绝风险的基础上，积极
稳妥地开拓证券资金清算代理业务。
二、严格实行报批制度。各行在办理证券资金清算业务前，须向总行提出申请，经批准方能正式办理。未经总行批准，各行均不得办理证券资金清算代理业务。对于本通知下发之前已办理了此项业务的分行，必须在接到本通知之日起两周内将业务开展状况以及防范风险情况上报总行。
三、开办证券资金清算代理业务的分行必须使用总行统一制定的协议文本，与深交所或上交所签订资金清算代理协议。各行与深交所（深圳证券登记有限公司）和上交所（上海证券中央登记结算公司）签定代理协议时，应分别使用总行统一制定的《中国建设银行代理深圳证券登记有限
公司证券资金清算协议》文本（文本附后）和《中国建设银行代理上海证券中央登记结算公司证券资金清算协议》文本（文本另发），不得使用其他文本。在此之前已与深交所和上交所签订协议的，应迅即将协议收回，改用总行统一制定的文本，非经总行批准，不得签订任何补充协议。
四、各证券资金清算业务代理行必须与当地券商签订协议，明确规定不为券商提供垫款和透支。当券商的交易金额超过其在我行的清算资金存款余额时，对其超过的部分不予清算。
五、认真做好证券资金清算代理业务工作。各行要认真履行协议中规定的责任和义务，充分发挥我行清算系统优势，保证清算及时、准确、快捷。代理异地证券资金清算应通过我行电子联行清算系统进行，因此而出现清算资金不足时要向上级行请领资金，总行在必要时根据一级分行申
请可采用越级调拨方式保证代理证券清算资金的及时到位。
六、建立严密的内部监控制度。各代理行应按照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加强金融机构内部控制的指导原则》的有关规定，建立严密的内部控制制度，建立起有效的风险防范机制。证券资金清算业务的操作部门和监督部门应互相分离。操作人员至少要由两人以上组成。应制定具体的操作
规程和管理细则。稽核部门要加强对该项业务的监督。代理行应于每月末五日内向总行传送业务报表（表式附后），及时报告资金清算情况。
七、总行将定期或不定期地对代理行开展证券资金清算代理业务的状况进行检查。如发现代理行违反总行规定，为券商提供垫款和透支的，总行将根据人民银行有关处罚规定，对该代理行行长、主管副行长以及其他责任人、经办人进行严肃处理。
附件：中国建设银行代理深圳证券登记有限公司证券资金清算协议（统一格式）
甲方：深圳证券登记有限公司
乙方：中国建设银行 分行（甲方开户行）
丙方：中国建设银行 分行（ 地区券商开户行）
为方便 地区证券商准确及时进行资金清算，提高该地区券商资金使用效率，甲、乙、丙三方经友好协商，在严格遵循国家有关法律、法规、规章及国家证券管理部门、中国人民银行有关政策的前提下，就甲方委托乙方和丙方代理该地区证券商（深圳证券交易所会员单位）资金清算事
宜，特定协议如下：
第一条 清算流程
1．甲方必须在乙方开立清算交割准备金帐户和资金清算帐户，并通知该地区券商在丙方开立资金清算帐户。
2．甲方应于Ｔ日（成交当日），将该地区各券商当日资金清算净收入额或净付出额提供给乙方、丙方和券商，乙方和丙方应指定专人接收数据。丙方在接到数据后，应在Ｔ日最迟于Ｔ＋1日上午9：00前与券商清算帐户余额核对，并通知乙方。
3．甲方与各券商之间通过乙方和丙方的资金清算，以乙方为报单发报行，丙方为报单收报行。
乙方在收到丙方帐户余额信息后一般应于Ｔ＋1日（遇节假日顺延）上午9：30前，按甲方提供的数据分别处理。如属甲方付款的，在不超过甲方在乙方资金清算帐户余额内，乙方及时通过建设银行清算系统将资金汇入丙方券商帐户；如属丙方券商付款的，乙方在收到丙方确认的券
商资金清算帐户余额后分别处理。如券商帐户余额足够支付的，乙方向丙方发划付报单，及时与甲方完成清算；如券商帐户余额不足清算的，乙方应将甲方提供的清算数据与券商帐户余额轧抵，扣除不足部分后，向丙方发划付报单，按实际余额与甲方完成清算。丙方在通知券商资金帐户余
额不足以清算的同时，应将券商未足额清算的原因及违约金额通知甲方。
4．清算款项最迟应在Ｔ＋1日营业终了时到达对方帐户。如在Ｔ＋2日营业终了前，乙、丙双方仍未收到对方的资金汇划数据信息或汇划数据信息有误，要立刻主动查询，被查询方要及时查复。
5．丙方应于Ｔ＋1日向甲方传送开户券商上日资金清算帐户余额表，以便甲方及时监控券商资金清算情况。
6．丙方应开通该地区券商的就近开户与清算业务，以便券商就地、就近存取资金。
第二条 清算交割准备金与清算头寸
1．甲方将该地区券商向甲方交纳的清算交割准备金一次性划至甲方在乙方开立的清算交割准备金帐户。
2．该地区券商向甲方交纳的清算头寸由券商全额存入丙方清算资金帐户。该帐户按金融机构往来利率计息，利息由丙方按季划给开户券商。
3．清算交割准备金和清算头寸基数皆为25万元人民币，每季末视交易情况予以调整。
第三条 各方的责任与免责
1．甲方应根据本协议第一条的约定及时向乙方、丙方和券商提供清算数据，如甲方传送的数据有误或传输时间推迟，责任由甲方承担，乙、丙方可顺延推迟资金清算时间。如甲方传至乙、丙方的清算数据因甲方的原因而失密或被篡改，其责任由甲方承担；因乙、丙方的原因而失密或
被篡改，其责任由乙、丙方承担。
2．乙方和丙方如对甲方所传资金清算净额数据有疑问，应及时与甲方或券商查询核对，责任由甲方或券商承担。如清算电报所载明数据与实际清算数据不符，乙方（或丙方）应立即向丙方（或乙方）查询，认真核对清算数据，发现问题由乙方和丙方尽快协商解决。
3．在正常情况下，如乙方未按协议规定的时间将清算净额款收进或付出甲方在乙方开设的资金清算帐户，由此造成的损失由乙方承担。但在本条第5款所规定的情况下，乙方不承担责任，由此产生的损失由甲方自身承担。
4．在正常情况下，如丙方未按协议规定的清算时间将清算净额款收进或付出券商在丙方开设的资金清算帐户，所产生的损失由丙方承担。但在本条第6款所规定的情况下，丙方不承担责任，由此产生的损失由券商自身承担。
5．当清算金额超过甲方在乙方资金清算帐户余额时，乙方不为甲方提供透支，待甲方补足资金后再清算或部分清算，由此造成无法足额清算或延误清算的责任由甲方自身承担。
6．丙方在Ｔ＋0当日对甲方传来的清算数据应认真核对，如发现券商清算数额超过其资金清算帐户上的存款余额，即通知乙方于Ｔ＋1日按实际帐户余额清算，由此造成无法足额清算的责任由券商承担。
7．在券商的清算资金已经汇出的情况下，如因乙、丙方的清算系统出现故障而使清算资金不能及时到帐，由此而造成甲方垫款或造成在丙方开户之券商不能如期收款，其垫款利息或迟收款利息由责任方按同业存放利率计付给甲方或在丙方开户之券商。
8．若开户券商出现未如期交割情况，丙方应及时向甲方报告，由甲方根据《会员买空、卖空处理试行办法》对未及时交割的券商进行严格处罚。
9．如因不可抗力造成当事某一方违约，违约方不承担由此而产生的责任。
第四条 帐务核对
乙方应每日向甲方递送对帐单；甲方应每月末与乙方核对清算交割准备金及资金清算帐户余额；甲方应按时向丙方传送该地区券商清算资金数据周报表、月报表；丙方应每月与开户券商核对资金清算帐户余额，以确保甲、乙、丙及券商四方的往来帐务相符。
第五条 期 限
本协议有效期为壹年，壹年期满后经甲乙丙三方同意可续签协议。若任何一方不同意续签，则本协议自动终止。
第六条 其 他
本协议未规定事宜，按有关法律、法规、规章或政策执行，法律、法规、规章或政策没有规定的，由签约各方协商解决。
如国家及国家证券管理部门对证券交易清算有新的规定，甲、乙、丙三方应及时协商，根据规定要求补充或修改有关条款。
本协议一式叁份，甲、乙、丙三方各执壹份，协议自甲、乙、丙三方签章之日起生效。
本协议涉及证券商的有关规定，由甲方通知证券商并督促其遵照执行。
1997年7月28日
